第 9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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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9 章
新年伊始，清半夏將新家重新收拾了一番。
扔掉過期的物品，給家中植物按長勢重新規劃位置……其他地方她平日都有收拾整潔，剩下的就是床頭櫃裏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，裏面放著各種證件，一個文件夾裏放著日常生活繳費單，一個鐵盒子裏裝的是她的證書和畢業證學位證，最上面是她的戶口本與身份證。
她所在的大學就在本地，想來她在母親去世後便一直待在K市。
身份證是她二十歲時重新辦的，戶籍在Y市，身份證上的她木著一雙眼，神情呆滯，就好像這只是一項任務，半點也沒有讓自己看起來有活力的樣子，充滿敷衍。
那個時候……
腦中湧現幾個畫面，清半夏很快搖搖頭將之拋在腦後，她翻開戶口本，原先的戶主那一頁蓋著死亡兩個字的證明，再往後翻去，便是她的信息，她變成戶主，戶口本上還活著的只有她一個。
將這些收好，她又打開衣櫃，帶著笑意拿出一個精美的禮物盒，清半夏邊在心裏想這是誰送的邊小心拆開包裝盒。
裏面有一串鑰匙，看著很眼熟，是無數次開門前的摩挲，鑰匙上還有幾道劃痕，她記得這是她和人吵架氣不過隨手扔出去砸人時留下的。
為什麽這裏會有這串鑰匙，還有……她目光轉向鑰匙下面的紅色本子，本子上‘房屋所有權證’亮得刺目。
她慌慌張張翻找禮盒，房產證下面有一張紙，她能想到當時寫下這些話時女孩的神情，一定是動人又可愛的。
“姐姐，請允許我這樣叫著你，這半年來每次與你交談你都很疲憊勞累，我想為你分擔又不知道你遇到了什麽事，不過有事你可以找商陸那家夥，他會幫你。”
“我想來想去，記得你說過你家房子早已賣出去籌了大姨的醫藥費，房子裏一定有你的童年回憶吧。我知道你來我家一年多一直不習慣，家裏有你的房間可你多數情況下是在學校住，總感覺好生分。”
這段話後面還有個表情符號，是個煩惱哭泣的表情。
清半夏定了定神，繼續往下看去。
“所以！我把你原先的房給買下來啦！這樣如果你不開心又不好意思說的話可以坐車去你家裏調節情緒，我不在你身邊沒法聽你的苦惱，不過房子我已經盡力讓它恢覆原樣了，如果有哪裏不像請多多諒解。”
“元旦快樂，新年快樂！！”
“希望你開心快樂的妹妹——安子苓”
這紙張比起禮物更加貴重重，裏面的真情實意重有千斤讓清半夏的胳膊無力垂下，目光呆滯看著紙緩緩落在地上。
這個是安子苓買來送她的新年禮物？
清半夏腦子一片亂麻，她忽然忘記了自己當時收到這份禮物是什麽表情，是什麽心情。
“那我到底……都做了些什麽？”
清半夏啞著聲音自問，她在新年沒幾天的跨年夜爬上商陸的床，並被安子苓捉奸在床，然後……
“對不起，對不起小苓……”淚水不自覺沾濕雙頰，她將禮物小心翼翼收好把禮盒恢覆成原樣，珍之又重地將其放置在胸口。
她應該知道這些的，她怎麽能忘記啊。
清半夏用手一抹臉，手上一片濕潤，她似乎能在腦海中看到女孩生氣的臉，臉上滿是痛苦與失望，一邊哭一邊狠狠把禮物扔出來，而自己呢？
她想對浮現畫面中的自己怒喊，追上去啊，追上去說她……
說什麽？能說什麽？說她不是故意的嗎？
她什麽都不能說，她的妹妹不應該知道那些，不應該知道。
很突然的，那些她曾經有過的憎恨，嫉妒，一瞬間通通消失不見，湧上心頭的只有濃濃的愧疚。
她應該要做什麽的，她不求他人原諒，只求自己能彌補。
彌補……
所以她因為著愧疚從不管商陸是不是與小苓有來往，甚至還給他們打掩護，哪怕所有人都說她那是賤到了骨子裏。因為愧疚她在商母面前總是為小苓說好話，希望小苓不要因為……安家而留下的印象太壞。哪怕商母總是覺得安子苓不值。
怎麽會不值啊，清半夏流著淚心想，那是她有血緣關系的妹妹啊，是唯一會關心她的家人。
她應該要做的是將事情塵埃落定，讓所有的一切回到原本應有的軌跡。
大花一貓在房子衛生間待得失去耐心，清半夏看了看貓糧，見貓糧明顯少了許多不由得放下心，見到她，大花怯生生叫了聲，然後一個勁蹭著她撒嬌。
清半夏將大花闖的禍收拾好，又擦去它身上臟的地方，胖貍花吃飽喝足就纏著自己鏟屎的，肉乎乎的身子往下一倒，露出軟軟的白肚皮。清半夏揉了兩把，把這貨揉的發出爽極了的叫聲，然後拍拍它的屁/股，“自己去玩吧。”
她整理些東西。
俗話說，有困難要克服困難，沒困難貓就是你最大的阻礙。
大花不依不饒，跳上桌子先是嗲嗲叫了兩聲，見清半夏沒有搭理它，於是走著正宗貓步一步一步幹擾她的視線，清半夏無奈只能把貓放在懷裏左手擼，右手記東西。
沒過多久，在一場上流圈子的酒會中傳來了商陸與安子苓結婚的好消息，同時清半夏知道自己多了個弟弟。
安弘文養在外面的女人給他生了兒子。
據說婚禮現場新郎新娘在前方進行浪漫宣誓，安弘文在後面為傳宗接代出汗出力，安母到處找不到人，等找到安弘文時，兩人衣衫不整，小小的男嬰嗷嗷在哭。
這可把安母氣得，她這麽多年千防萬防，還是沒能防住。
“孩子……多大？”半晌，身為隱形人清半夏出聲問給她分享八卦的某家小姐。
那人答道：“十個月吧。”
難怪她的小姨要搞出這一系列動作，原來是安弘文給家中添新丁，擔心自己在安家地位不保，所以制造車禍，以此讓安子苓借子嫁給商陸。
畢竟這手段她當年就用過一次，才能順理成章成為安弘文的第二個太太。
清半夏可惜自己沒有親臨現場吃到第一手瓜。
想必現場一定非常精彩。
不過……
清半夏突然想到訂婚宴上發生的事，當時安母千方百計讓她出席訂婚宴，並在之後把她推給王智超，她拼死讓王智超失血昏迷才為自己贏得一線生機，可那時商陸與安子苓已訂婚，沒有必要再費心費力針對她，為什麽……
而安弘文……他究竟在其中又扮演了什麽角色？
“最近安家與王家的合作有起波瀾，聽我叔叔說安弘文在想方設法討王家歡心，奈何王家一點面子都不給，就是不見他。”
王家旁支子侄有些洋洋得意，搖晃著瓶中白酒，晃悠著腿，胳膊都能豎到天上“活該，把王叔傷成那樣，沒讓他安家妻離子散家破人亡，那是我王叔發的大善心，他安弘文吹出去再厲害，也得對我叔夾著尾巴。”
這場酒會到後面走的人七七八八，留下以這個人為主的圈子，還有幾個人清半夏隱隱約約有點印象，好像也是幾家旁系邊緣，流裏流氣不堪重用。
旁人立馬接上貶低的話，“他再厲害還不是娶了個好老婆，通過，”那人打了個酒嗝，酒氣散了幾分，“……清家，對清家才站穩腳。”
他說完小心翼翼撇了眼清半夏，默不作聲坐下，不再發一言。
清半夏似笑非笑，酒杯遮住彎起的嘴角，豎起耳朵聽那王家子侄口出狂言。
“他安弘文就是個混混，比我們高不到哪去，當年拋妻棄子舍了臉面入贅清家，我叔幾年前看上他女兒，他事情沒辦好，叔最近口味變了，喜歡年輕有母性味的，他又沒有辦好，搞了個自己都不要的貨，還把我叔給傷了，你說他不得表示表示？”
咂摸幾下嘴，他□□一聲，目光渾濁打量著周來來往往的女性，手躍躍欲試，“你們說，母性不就是有孩子的女人，王叔說月份小，三四個月的女人最得他心，那到底是什麽滋味。”
周圍哄堂一笑，淫詞言語不斷，上流圈子變成下流聚會。
“加把勁連肚子裏的孩子一並換了，那也是個本事。”他掃視一圈，盯住一位小腹微凸的女士，又將視線收回，自覺無人發現，將瓶中酒一飲而盡，醉眼朦朧對清半夏道：“我叔叔最喜歡你了，他早就想嘗嘗你和你肚子裏的孩子是什麽味，”嬉笑兩聲，他示意身邊的人把清半夏架過來。
“讓我也嘗嘗唄。”
“反正你那老公現在也不成氣候，還不如我們王家。”
周圍嘈雜聲漸隱，所有人視線來來回回，清半夏撲哧一笑，笑魘如花，溫婉走至男人面前，“那我送你一份和你叔叔一樣的禮物，如何？”
男人被年輕女子的笑迷了眼，心也跟著顫動，緩緩點頭口幹舌燥的問：“什……什麽？”
“我送王智超肚破腸流，送他失血過多昏迷。”
“送你瀕臨死亡可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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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年伊始，清半夏將新家重新收拾了一番。
扔掉過期的物品，給家中植物按長勢重新規劃位置……其他地方她平日都有收拾整潔，剩下的就是床頭櫃裏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，裏面放著各種證件，一個文件夾裏放著日常生活繳費單，一個鐵盒子裏裝的是她的證書和畢業證學位證，最上面是她的戶口本與身份證。
她所在的大學就在本地，想來她在母親去世後便一直待在K市。
身份證是她二十歲時重新辦的，戶籍在Y市，身份證上的她木著一雙眼，神情呆滯，就好像這只是一項任務，半點也沒有讓自己看起來有活力的樣子，充滿敷衍。
那個時候……
腦中湧現幾個畫面，清半夏很快搖搖頭將之拋在腦後，她翻開戶口本，原先的戶主那一頁蓋著死亡兩個字的證明，再往後翻去，便是她的信息，她變成戶主，戶口本上還活著的只有她一個。
將這些收好，她又打開衣櫃，帶著笑意拿出一個精美的禮物盒，清半夏邊在心裏想這是誰送的邊小心拆開包裝盒。
裏面有一串鑰匙，看著很眼熟，是無數次開門前的摩挲，鑰匙上還有幾道劃痕，她記得這是她和人吵架氣不過隨手扔出去砸人時留下的。
為什麽這裏會有這串鑰匙，還有……她目光轉向鑰匙下面的紅色本子，本子上‘房屋所有權證’亮得刺目。
她慌慌張張翻找禮盒，房產證下面有一張紙，她能想到當時寫下這些話時女孩的神情，一定是動人又可愛的。
“姐姐，請允許我這樣叫著你，這半年來每次與你交談你都很疲憊勞累，我想為你分擔又不知道你遇到了什麽事，不過有事你可以找商陸那家夥，他會幫你。”
“我想來想去，記得你說過你家房子早已賣出去籌了大姨的醫藥費，房子裏一定有你的童年回憶吧。我知道你來我家一年多一直不習慣，家裏有你的房間可你多數情況下是在學校住，總感覺好生分。”
這段話後面還有個表情符號，是個煩惱哭泣的表情。
清半夏定了定神，繼續往下看去。
“所以！我把你原先的房給買下來啦！這樣如果你不開心又不好意思說的話可以坐車去你家裏調節情緒，我不在你身邊沒法聽你的苦惱，不過房子我已經盡力讓它恢覆原樣了，如果有哪裏不像請多多諒解。”
“元旦快樂，新年快樂！！”
“希望你開心快樂的妹妹——安子苓”
這紙張比起禮物更加貴重重，裏面的真情實意重有千斤讓清半夏的胳膊無力垂下，目光呆滯看著紙緩緩落在地上。
這個是安子苓買來送她的新年禮物？
清半夏腦子一片亂麻，她忽然忘記了自己當時收到這份禮物是什麽表情，是什麽心情。
“那我到底……都做了些什麽？”
清半夏啞著聲音自問，她在新年沒幾天的跨年夜爬上商陸的床，並被安子苓捉奸在床，然後……
“對不起，對不起小苓……”淚水不自覺沾濕雙頰，她將禮物小心翼翼收好把禮盒恢覆成原樣，珍之又重地將其放置在胸口。
她應該知道這些的，她怎麽能忘記啊。
清半夏用手一抹臉，手上一片濕潤，她似乎能在腦海中看到女孩生氣的臉，臉上滿是痛苦與失望，一邊哭一邊狠狠把禮物扔出來，而自己呢？
她想對浮現畫面中的自己怒喊，追上去啊，追上去說她……
說什麽？能說什麽？說她不是故意的嗎？
她什麽都不能說，她的妹妹不應該知道那些，不應該知道。
很突然的，那些她曾經有過的憎恨，嫉妒，一瞬間通通消失不見，湧上心頭的只有濃濃的愧疚。
她應該要做什麽的，她不求他人原諒，只求自己能彌補。
彌補……
所以她因為著愧疚從不管商陸是不是與小苓有來往，甚至還給他們打掩護，哪怕所有人都說她那是賤到了骨子裏。因為愧疚她在商母面前總是為小苓說好話，希望小苓不要因為……安家而留下的印象太壞。哪怕商母總是覺得安子苓不值。
怎麽會不值啊，清半夏流著淚心想，那是她有血緣關系的妹妹啊，是唯一會關心她的家人。
她應該要做的是將事情塵埃落定，讓所有的一切回到原本應有的軌跡。
大花一貓在房子衛生間待得失去耐心，清半夏看了看貓糧，見貓糧明顯少了許多不由得放下心，見到她，大花怯生生叫了聲，然後一個勁蹭著她撒嬌。
清半夏將大花闖的禍收拾好，又擦去它身上臟的地方，胖貍花吃飽喝足就纏著自己鏟屎的，肉乎乎的身子往下一倒，露出軟軟的白肚皮。清半夏揉了兩把，把這貨揉的發出爽極了的叫聲，然後拍拍它的屁/股，“自己去玩吧。”
她整理些東西。
俗話說，有困難要克服困難，沒困難貓就是你最大的阻礙。
大花不依不饒，跳上桌子先是嗲嗲叫了兩聲，見清半夏沒有搭理它，於是走著正宗貓步一步一步幹擾她的視線，清半夏無奈只能把貓放在懷裏左手擼，右手記東西。
沒過多久，在一場上流圈子的酒會中傳來了商陸與安子苓結婚的好消息，同時清半夏知道自己多了個弟弟。
安弘文養在外面的女人給他生了兒子。
據說婚禮現場新郎新娘在前方進行浪漫宣誓，安弘文在後面為傳宗接代出汗出力，安母到處找不到人，等找到安弘文時，兩人衣衫不整，小小的男嬰嗷嗷在哭。
這可把安母氣得，她這麽多年千防萬防，還是沒能防住。
“孩子……多大？”半晌，身為隱形人清半夏出聲問給她分享八卦的某家小姐。
那人答道：“十個月吧。”
難怪她的小姨要搞出這一系列動作，原來是安弘文給家中添新丁，擔心自己在安家地位不保，所以制造車禍，以此讓安子苓借子嫁給商陸。
畢竟這手段她當年就用過一次，才能順理成章成為安弘文的第二個太太。
清半夏可惜自己沒有親臨現場吃到第一手瓜。
想必現場一定非常精彩。
不過……
清半夏突然想到訂婚宴上發生的事，當時安母千方百計讓她出席訂婚宴，並在之後把她推給王智超，她拼死讓王智超失血昏迷才為自己贏得一線生機，可那時商陸與安子苓已訂婚，沒有必要再費心費力針對她，為什麽……
而安弘文……他究竟在其中又扮演了什麽角色？
“最近安家與王家的合作有起波瀾，聽我叔叔說安弘文在想方設法討王家歡心，奈何王家一點面子都不給，就是不見他。”
王家旁支子侄有些洋洋得意，搖晃著瓶中白酒，晃悠著腿，胳膊都能豎到天上“活該，把王叔傷成那樣，沒讓他安家妻離子散家破人亡，那是我王叔發的大善心，他安弘文吹出去再厲害，也得對我叔夾著尾巴。”
這場酒會到後面走的人七七八八，留下以這個人為主的圈子，還有幾個人清半夏隱隱約約有點印象，好像也是幾家旁系邊緣，流裏流氣不堪重用。
旁人立馬接上貶低的話，“他再厲害還不是娶了個好老婆，通過，”那人打了個酒嗝，酒氣散了幾分，“……清家，對清家才站穩腳。”
他說完小心翼翼撇了眼清半夏，默不作聲坐下，不再發一言。
清半夏似笑非笑，酒杯遮住彎起的嘴角，豎起耳朵聽那王家子侄口出狂言。
“他安弘文就是個混混，比我們高不到哪去，當年拋妻棄子舍了臉面入贅清家，我叔幾年前看上他女兒，他事情沒辦好，叔最近口味變了，喜歡年輕有母性味的，他又沒有辦好，搞了個自己都不要的貨，還把我叔給傷了，你說他不得表示表示？”
咂摸幾下嘴，他□□一聲，目光渾濁打量著周來來往往的女性，手躍躍欲試，“你們說，母性不就是有孩子的女人，王叔說月份小，三四個月的女人最得他心，那到底是什麽滋味。”
周圍哄堂一笑，淫詞言語不斷，上流圈子變成下流聚會。
“加把勁連肚子裏的孩子一並換了，那也是個本事。”他掃視一圈，盯住一位小腹微凸的女士，又將視線收回，自覺無人發現，將瓶中酒一飲而盡，醉眼朦朧對清半夏道：“我叔叔最喜歡你了，他早就想嘗嘗你和你肚子裏的孩子是什麽味，”嬉笑兩聲，他示意身邊的人把清半夏架過來。
“讓我也嘗嘗唄。”
“反正你那老公現在也不成氣候，還不如我們王家。”
周圍嘈雜聲漸隱，所有人視線來來回回，清半夏撲哧一笑，笑魘如花，溫婉走至男人面前，“那我送你一份和你叔叔一樣的禮物，如何？”
男人被年輕女子的笑迷了眼，心也跟著顫動，緩緩點頭口幹舌燥的問：“什……什麽？”
“我送王智超肚破腸流，送他失血過多昏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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